容易诚心请你们一回,狠狠吃一顿酒!”说毕大家一笑,然后摆上酒来,依次坐定。
别人犹可,唯独薛蟠几杯酒下去,便露了本色,不觉忘情,拉着云儿调笑,叫她弹琵琶唱曲儿,又涎着脸到蒋玉菡跟前,道:“好兄弟,都说你唱得绝妙的好曲子,不若也唱一支出来给我们听,酒我吃一坛子,你做什么生意只管交给我,叫下人们去办!”
薛蟠素来不大留意,不觉皱眉瞪眼,道:“记不清了。”
蒋玉菡听得扑哧一笑,四五房家人?亏得是四大家族,竟落魄如斯!蒋玉菡自己家,也有七八家十来家下人呢,琳琅虽只有三四房下人,但已决意再买两房了。
蒋玉菡从前做戏子时,屈意承欢,那也是对徒垣、水溶等风雅之人,对别人终是带着十分傲气,几时见过薛蟠这般泥猪癞狗一般的人物?见他神色轻浮,目光不明,心内先焚了一簇火,恨不得立时给他几拳头,思及冯紫英的脸面,方忍住了。
诸多新曲妙词也不必十分细述,唯独薛蟠无知无识,成了笑话。
有些诗词,唱毕曲子,当真是歌喉清丽,婉转妩媚,拈了一朵木樨,念道:“桂花吹断月中香。”众人都说好,完令。
唯有薛蟠跳起来,又被宝玉压下,一干人等皆不知其故,还是云儿说了出来,蒋玉菡不觉看了宝玉一眼,瞧不出,房里一个侍寝丫头竟也是人尽皆知,连锦香院的□□都知道。
金官原生得不比蒋玉菡差,还要更有些女儿之态,不过是薛蟠贪新鲜,便觉得蒋玉菡胜过他许多,倒是论起气度举止,蒋玉菡非金官所能及。
果然,拿住他们正交换红绿汗巾子,薛蟠如何肯依?况且金官本是他处处捧场的,还是冯紫英和蒋玉菡出去解劝,方算罢了。至晚方散。
前者与长姐论终身大事,后者与丫头说红绿汗巾,倒也一宿无话。
宝玉犹未开口,晴雯已经冷笑一声,掀了帘子出去,谁不知道小红生得干净俏丽,前儿还在宝玉跟前出现了一回,倒被碧痕秋纹骂了个臭头,如今袭人不过是怕宝玉见到小红舍不得放她去罢了。
袭人又回说元春赏银子打平安醮的事儿,又叫小丫头端上端午节的礼物,却是上等宫扇两柄,红麝香珠二串,凤尾罗二端,芙蓉簟一领。宝玉见了喜不自胜,便问是否都一样。
宝玉奇道:“这是什么缘故?一样的人,怎么东西不一样?只有我和宝姐姐一样?”
晴雯拿着一包瓜子嗑着进来,道:“哟,你能不知道?你心里明白着呢!”
王夫人昨日见到赏赐之物,宝玉与宝钗等同,亦觉得欢喜。
可是贾母心里却不愿意,不能让王家的女人把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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