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酒放诞,但较之纨绔却胜过多矣。
却说贾母数日后接到林如海的书信,犹未看完,撒手落在榻上,身子略歪了歪。
贾母垂泪道:“几次三番地好说歹说,别人家怎比得咱们家待玉儿好?只是略等几年大了在定亲,我身边有两个玉儿做伴,一辈子也就完了,谁承想姑老爷都没应,偏在这时呼喇吧喇地给玉儿定了亲,也没问问我的意思,我这张老脸啊,竟没了。”
贾母方拭了泪,皱眉道:“玉儿有亲爹做主,倒还好些,只是云儿自小没爹没娘,也不知能给她寻个什么人家,倘或一时不好,岂不是误了云儿的一生?”
贾母长叹不语。
忽听贾母道:“一会子打发人去接云儿来过两日,再收拾几件东西出来给玉儿添妆。姑老爷虽瞒着我早早给玉儿定亲,到底那是我嫡亲的外孙女,我哪里就不疼她了?”
贾母点头道:“自然。这件事且不必说出去,倘或宝玉知道了,还不知道闹得怎么样。”
贾母含泪道:“我如何不知这个理儿?只是宝玉前儿烫伤,又迷了神,中了邪,好容易得了神仙似的和尚道士来持念通灵宝玉,才好些,犹未大愈,正静养着,现今如何能叫他再受打击?素日他和玉儿兄妹最好,冷不防听说玉儿定亲,便是冷心绝情的人尚且伤感,何况他又是个极重情的,焉能不泣血而哭?”
贾母道:“只管告诉太太去,别人就罢了,
邢夫人犹可,王夫人果然十分喜悦,心胸大快,笑道:“大姑娘大喜,竟是不曾想到,倒说到京城里来,门第人品也都是极相配的。金钏儿,给林姑娘添妆的礼,加厚三分。”
玉钏儿抿嘴一笑,道:“老太太说了,宝玉才好,叫太太不必声张。”
金玉钏两姐妹忙躬身称是。
玉钏儿出去便叫人下帖子请琳琅去。
王夫人叫她坐下,笑道:“你和林姑娘好,想来是听说了?”
王夫人点头笑道:“我也这么想,两家都是书香门第,读书人家,倒也相契。如今作妹妹的先定了亲,我的心事去了一桩,宝玉的终身也该想着了。”
王夫人点头,又有几分自得,说了一席话,便带她去给贾母请安,可巧迎头见到邢夫人,王夫人赶上前去笑道:“大嫂子也来给老太太请安?”
王夫人听得她说,不觉笑道:“我也有此意呢!”
琳琅含笑称是。
贾母面上却不是十分欢喜,只有些懒,一面由着鸳鸯坐在榻上拿美人拳捶腰,一面说道:“急什么?才定亲,请期迎亲就好早着,庄家还没下聘呢,等庄家下了聘再送去不迟。”
贾母瞅了她一眼,笑道:“也好。玉儿是我的外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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