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坦然,半点惊慌都无,心中也生出三分赞许,接着回头看向蒋玉菡,问道:“你想出去?”
仇襄为之恻然,笑对徒垣道:“姑父见他们姐弟情深,允了又如何?况姑父府上戏子甚多,金官唱得也不差,前儿我还听说受到极大的追捧,得了无数的财物,可见比琪官是强上不少的。再说,姑父若不舍琪官,他出去后,姑父一句话还叫不来他?不过就和柳湘莲那样差不多,并不影响他登台串戏,只是终究比正经戏子好听些。”
蒋玉菡继续落泪道:“如今姐姐才做完月子便为小人四处奔波,小人心里难过非常,求王爷恩典,许了小人赎身,便是出去,只要王爷一句话,小人依旧为王爷粉墨登场。”
蒋玉菡心中一凛,咬牙道:“家财尽付,亦无悔。”
只有杨海知道蒋玉菡所谓家财只不过是他唱戏所得的赏赐,房间地亩都是琳琅名下的。便是家财尽付,他还有王府后头那一处琳琅留给他的房子,和一百五十亩地。
蒋玉菡淡淡一笑,道:“若为良民,情愿一贫如洗,再起东山。”
蒋玉菡
仇襄最不耐烦,说道:“姑父便是放了他出去又如何?又不在意他那一点子钱!放了他出去,姑父积了三份德馨,岂不是比什么都好?”
仇襄伸着手指算道:“一是琪官得偿所愿,此后对姑父自然是惟命是从,二是杨千总和他夫人亦对姑父感恩戴德,岂不是三份德馨?”
众人忙道:“此事端的看王爷心意,便是不放,他还不是照样对王爷惟命是从?”
说着,转头看向依旧跪倒在地上的蒋玉菡,虽说地上铺着锦毯,到底初冬寒凉,徒垣有些不忍,道:“你起来罢。”
徒垣叹道:“本王原想着,你跟了本王多年,随即应答说话做事谨慎老诚,比别人强百倍,最合我老人家的心意,眼前竟断断少不得你,等过几年,给你娶一房媳妇,岂不是比什么都好?偏生你竟有意出去,这借口也叫本王挑不出不是,为了你姐姐?本王想起来了,前儿本王封王,你送的绣图便是你姐姐绣的,这情求得本王若不答应,心里竟过不去!”
蒋玉菡睁着似喜非喜的含情双眸,满脸期盼,却不敢抬头直视徒垣。
徒垣冷笑了一声,道:“放出去如何?不放出去如何?横竖他还是本王府上的人呢!本王好容易有个知心知意的人,偏你们来求本王!倘若本王不允,整日价看你淌眼抹泪,有什么趣儿?只有一件,即便出去了,也得记着常回来,别叫本王打发人请去!”
徒垣道:“既这么着,来人,将玉官儿的卖身契拿来给他。”
喜得蒋玉菡纳头就拜,哽咽道:“小人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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