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怎么不说一声?”
刘大娘没想到来的竟是个极清俊极秀雅的女孩儿,只觉得满目生辉,琳琅还未怎地,便先赞叹了一声。她今日身上穿着一件雪白纱衫,系着同色纱裙,外面罩着半旧藕荷比甲,腰间系着丁香如意结缀着紫玉佩,垂在裙上直至下摆,越发显得身段风流,姿态袅娜,偏又不失庄重,忙攥着她的手,道:“好标致的姑娘,快进屋坐,别晒伤了!”
琳琅笑道:“我是哪个名牌上的人?又不是千金小姐,还小丫头前呼后拥不成?没的成了笑话!不过请了几日假出来走走罢了!”
映红抱着伟哥儿笑了,琳琅倒红了脸,忙站起身接过茶果。
好半日,琳琅方看着伟哥儿道:“这是姐姐的哥儿?多大了?虎头虎脑,怪俊的。”说着摘下衣襟上挂着的一个小巧荷包递给伟哥儿,荷包内装着一个石榴花式的小金锞子。
映红是从王府出来的丫头,虽非一等,但素来行事大方,刘大娘常说宁娶大家婢,不娶小家女,看眼前这女孩儿的品貌气度,竟比映红还强好些,走出去,谁不说是千金小姐?
刘大娘忙抱着孙子出去,留两人共叙别来之事。
琳琅并不在意,笑道:“只是脱了籍,还在府里当差。可巧,我就住在恭亲王府后头临街的一所院落里,挂着蒋宅的便是,离你们家不远,赶明儿我出了府,咱们竟能常来往呢!”
琳琅闻言莞尔一笑,如娇花新柳,满室生春。
映红虽
琳琅笑道:“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宴席,便是太太不舍,我也要求了恩典出来。幸亏太太慈善,才早早脱了籍,只是还留在跟前罢了,再等几年,我就能出来了。”
琳琅正色道:“你知道什么?再尊贵的奴才也是奴才,平素步步小心,冷不防惹怒了主子,任打任骂任卖好多着呢,一辈子都无法自主,做人还有什么趣儿?出了那府,纵是清贫,好歹自己能为自己做一回主。再说,我这几年积攒了好些梯己,还怕饿着自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