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已巧成这样,将来更加了不得,从这小小的荷包上已经能窥见一二。王妃既赏了绸缎银子给她,你去将我没戴过的首饰拣几件与她!”
映红暗暗心惊于听雪的心计,竟然将琳琅最擅长的活计都打探出来了。
听雪笑道:“郡主没戴过的金珠首饰能有多重?不过做得轻巧些。”
如此一拣,匣子登时空了一半,水清不以为意,道:“不过都是外面下头孝敬的,能有几件好东西?不是金,就是玉,珠子宝石轻,工艺又不好,俗得不得了,倒是那两个二龙戏珠的戒指拿得出手!罢了,都给琳琅罢,她不戴,赏人也使得。”
水清失笑道:“这如何能相提并论?溶儿束发的累丝紫金冠没个二三千金你道能得?”
琳琅在回去的途中,暗自咋舌不已。不是她眼皮子浅,着实是北静王府太大方了些,绸缎统共不过十两八两银子,不算什么,但那一匹哆罗呢却值一二百金,首饰没个一二百两未必能得,兼之北静王妃赏的一百两,她足足得了四五百两的银子东西。哆罗呢最适合做冬衣,颜色正红,琳琅打算回去给元春做一件对襟褂子,毕竟得了她好几件大毛衣裳。
在荣国府二三年中所得的两倍。她原道似晴雯袭人这般在荣国府当差已经十分敛财了,没想到给外人做活得的更多,着实出乎意料。
回到荣国府,下了车,进了门,琳琅先去跟贾母和王夫人请安,连带回禀一番,可巧史家丧事已毕,王夫人正在贾母房中奉承,听了忙命人将北静王府的两位仆妇请进来吃茶。听完琳琅的话,贾母笑道:“王妃实在是破费了,不过是个丫头,任凭怎么使唤都应当!”
贾母笑道:“回去禀告王妃,不拘何时,只管使唤她!”
琳琅随着王夫人回屋,小心翼翼地将所得赏赐尽数告知她,王夫人听了笑道:“既是王妃和郡主赏你的,你便收起来罢!只不许声张,没得惹人嫉妒!”
琳琅素知她脾性,忙将装首饰的匣子先放进螺钿抽屉里,还没来得及收拾绸缎云锦哆罗呢,就见明珠自行推门进来,看到床上几匹绚丽华美的料子,眼睛登时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