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有些后悔了。
他至少应该回去看母亲一面的,他连她最后一面也没见过。
他无疑是恨她的,他仍然在责怪她当年为什么那样对自己,但同时,他又好像在期待着什么……
白溪靠着门,他想起了十岁前的事。
那个时候的霍春英看起来还是正常的——至少表面来看是这样的。
虽然她更看重自己的alpha哥哥,但平日里也会抱着她去后院晒太阳,跟她说说话——他回忆里偶尔还有父亲的影子,好像当时的白镜生,还是愿意回家的。
记忆的碎片似乎很多,但他却拼不出一个完整的回忆。
白溪闭着眼睛,感受着心爱之人的信息素,缓声道:“我没有难过,真的,她其实没什么值得我难过的……”
何纪年听他絮絮叨叨诉说着以前的事。白溪说时没什么逻辑,想到哪说到哪,但声音却逐渐哽咽。
待他说完,何纪年叹了一口气,半晌道:“没关系,我在这里,你可以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