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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曦走进一家面包店，正在橱柜里挑选着买哪一个，但却发觉旁边有道目光一直注视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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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曦本想忽视，但那人实在看得太久，引得她有些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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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皱眉看去，却一下愣住了，有些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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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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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气温只有五度左右，街上人均羽绒服，而林穆现在却只穿着一件卫衣外套，里面搭着件毛衣，但看上去也很单薄，并不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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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动了动干涩起皮的唇，垂下视线，轻声道：“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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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曦笑笑，问道：“你跟你朋友出来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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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穆摇头，“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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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曦微怔，林穆那黯然的神情，有些让她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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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尴尬地扯扯嘴角，转移话题，“哦一个人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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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先拿吗？”韩曦指得是橱柜里的肉松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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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穆抿唇，又是摇头，“我不买，只是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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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说完，韩曦便见她捂住了肚子，微微皱眉，神情开始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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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曦立即懂了，但没明说，只是道：“那你喜欢吃哪个？你挑一个吧，老师一起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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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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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你化学这次全级前三，成绩很优秀，老师还没奖励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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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林穆见推拒不过，且腹中饿意实在难忍，便挑了个最便宜的甜甜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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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曦见了，心底默默叹气，自作主张地帮她多拿了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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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出面包店的时候，门一打开，一阵寒风袭来，林穆立即缩了缩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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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曦忍不住道：“你穿得太少了，还是早点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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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又似想起什么，补充了句：“要不要老师帮你打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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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得出来，林穆身上应该没带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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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又冷又饿地在街头游走，还是她的学生，她实在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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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穆轻咬住唇，已经冻得发僵的手开始不自觉地蜷起来，指甲陷进掌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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