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纛下,墨书单手握刀,左手已不在缰绳上,整条左臂无力垂落。
狮狂眉头紧皱,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不对“千户!”
“瞎咋呼个蛋!”墨书瞪了前者一眼,紧接着坐正身子,刀尖赫然指向敌营“杀!”
一记断喝,队伍策马狂出。
无人再喊杀,只有一双双染血漠眸,仿佛远古大凶般,凝视前方之敌。
不过数息,队伍冲杀入阵,两军再次刀兵相向。整个战场已看不到任何战术,只有杀伐,不是你杀我,便是我杀你。
落马了便用刀砍,刀崩了便扯下铁胄砸,铁胄丢了就用头撞,用牙咬。
这一刻,不论敌我双方再无人性可言,随之而来的便是兽性,最具原始的兽性。
“啊!!”一古肃骑兵几近癫狂,不顾一切将附近不祥槊手扑倒在地。
几乎同一时间,周边古肃步卒接连压上,不过眨眼间,便有十余人纷纷压上。
数人抽出战刀,自甲胄缝隙不断刺入,直至下方身影再无生机,十余人这才堪堪松了口气。
不远处,一落马的不祥刀手死死掐住眼前敌兵,整张脸煞气冲天“老子干死你!”
砰!
一记重锤突袭而来,重重将前者砸出数米远。
不祥刀手摇摇晃晃,扶着脑袋爬上来。看着附近那名敌兵锤手,他疯狂冲上前,甚至不等对方反应过来,便用脑袋狠狠撞向眼前那张脸
“老子干死你!干死你!干死你!!”
他疯狂嘶吼,一次又一次撞向那张早已血肉模糊的脸。
见对方已神志不清,他赫然张开血口,如野兽般一口咬碎对方喉结。
突然,随着左侧腋下一阵剧痛传来,他神情一滞,甚至不等看到对方便一头栽倒血泊中。
战场极尽惨烈,崩溃后的疯狂,疯狂后的绝望,绝望后的崩溃,在此刻好像形成了一个闭环。
无人能够独善其身,偌大个杀伐场内,一个又一个身影倒下,化为来年开春时的养料。
厮杀中,墨书始终强撑着一口气,手中昆吾不断挥砍。
前敌刚刚倒下,后兵便立即压上,杀之不绝,好似永远也没个尽头。
看着前方密密麻麻的敌兵,他挥刀的次数逐渐变慢,每次落刀的力道也逐渐变小。原本一刀便可破甲,现在却只能尽量砍向敌兵要害。
“侯爷!”
突然,就在墨书快要陷入萎靡之际,伴随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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