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坏了跑错了……他握拳,支起两只胳膊。这当口,立本和小全一帮人赶来了,立本、永和站到前边,“咋的,欺负我们没人呐。”小勤退后,走了。
晓宇长出了一口气;跑湿了的衣服遇冷硬了,冰凉,冻得哆嗦。他手插进兜,有小家给的柿饼子,有白粉,拿出来扔了,“就怨它!”转头看小林,指着他鼻子,“你如果胆敢再背后捣鬼,我他妈的……”他气得嘴不好使,直打颤,越憋,气越大。小林喊:“我咋的了?”“别以为我心慈手软,你不信试试……”“我做啥了?”“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我真是错看你了。如果不是我,还有这些人罩着,你小样的谁稀勒你,你不觉味儿……”人和人交往,不断看清他人面目,不断验证判断,不断刺激某种情绪,放弃了幻想,放弃了转圜。
晓宇想转班,到别的班。
他还想换一个地方——搬家?
院子里,狗棚子的门帘子挡着,晓宇过去掀开,里边还是那窝草。他希望自己家的狗一下子出来,像过去一样跟他走,蹭着他的腿。帘子是他央求妈缝的,用了不少的棉絮,虽然是旧的棉花,但都认真地处理过,一点点拽开,梳理垫匀。原来用挡板,但狗出来进去不能自己关上,就放在棚子上。
他想黄狗,想起一起奔跑;自己起夜拉屎,狗陪着他。他还存了许多砖,那是听王小伙儿讲故事的那段时间偷的,趁交接空挡儿,和许多人跑来跑来往家里搬,要盖狗棚子。他踢那些砖,踢裂了。
纸条上说,怀念是因为那些没有发泄没有表达的贮存。
晓宇想找人报复——上街找二叔去?喜欢长篇南河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