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儿。曲文的姥爷说,像战士一样走步,走正步,养气。
叶叔(小家的爸爸)说曲文的姥爷可不是一般人,部队里当教官,那就同林冲似的,八十万禁军教头,可了不得。
立本上曲文家,不太远,就在东大门往北一点。他们原来不在一个班。通过小家,曲文跟立本亲热交朋友,多次邀请到家。曲家有不少书,都放在小屋。有一本“西游”,皮儿没了,纸都黄了;尽繁体字,还是竖版的,从右往左看;近了闻,有仓房里木头味,是陈木头,木头渣味。曲文在家中最小,上边全是姐,姐们长得都挺像,立本没分清,都叫姐,不论老几。立本来他家到小屋,连着接着看书。曲文的一个姐姐进来找东西,看他读书,凑近了瞧,说:“真体字你能看懂?”吓了立本一跳。立本站起来,给人让地方,站边上看。
“你是曲文的同学?”
立本礼貌地点点头,然后继续看书。
曲文的姥爷从外边回来了,问:“干嘛不坐下?”立本说:“曲爷爷,我坐半天了,坐累了。”
“立定脚跟处事,放开眼界读书,”老人到外屋洗手,又说:“住他家,我和他家一个姓啦。闺女嫁鸡随鸡,当爹的也随他们呐?”擦了手,回来说:“欧。”他用中指在立本的手心写“区”字。
立本没弄明白。查字典,区,有“欧”音,是姓。老人跟别人不说这些,不谈自己的身世。立本想:以后怎么叫呢,称“您”最好。
厂子东大门往北有一排高高瓦房,雪水从房上落下来,迸溅之声如同一场交响乐。雪都融化了,顺着瓦片房檐往下滴,滴成串,连成线,平坦的水泥地存了一层水,来自高处的落水溅起一排水柱水珠和连片的水雾。水滴啪啪啪跑跳,似乎在移动;地和水碰击整个浪儿鸣响,此起彼伏,那是欢乐。雪变成了雨!它告诉人们:春天回来了。曲文姥爷说:呵,有点像雪山的溪流。
路上的土全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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