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病危之人。偶尔有离世,陪护的亲人不敢放声大哭,只做低低啜泣,实在折磨。
每当这时,我就把手放在父亲身上,期盼他能好些,最少我是如此荒唐做想。手接触到身上,肌肉已经松垮,毫无力量之感,不过,好歹还是有体温的。
父亲病体沉重,偶尔会埋怨几句,你为什么把手放在我身上,按压的难受!我没理解他的病痛,只由着自己,不愿把手拿开。
父亲听说旁边病房有人因为念了圣经,病情好转,十分羡慕。我天生五音不全,偏去学了佛语,唱诵南无阿弥陀佛,父亲听了,眼睛发光,夸我唱的动人。
后来才知道,南无阿弥陀佛实在不可在病重之人面前说出。一时怒起,倒是把佛家恨了起来,却不怪自己无知。
无能狂怒,无能为力。
十五日中,我还因为离家日久,渴盼游戏之乐,在家中玩了三个小时的《英雄无敌》,一时快乐,把父亲忘记在了病房之中。
十五日假期到限,出了病房,走到住院处楼下,抬头望望,天空灰暗。心里知道,就此一别,再归就是永别!起心回去给父亲磕个头再走,天可怜,拉我消了这个念头,现在回想,实在后怕!
买了车票,抛了母亲独自面对困难,还有家中幼妹需她照看。坐在火车之上,居然又睡着了。
回到广州,不过日常生产,一时忙碌,心情没有那么激烈了。只是有空电话问候父亲,电话冰冷,感觉不到体温了。一日父亲告诉我,今天他大便排出来了,很是得意,父子二人,在电话两边傻笑。
父亲给了我钱,让我回到广州买个手机,以便危急之时,召我回家。我买了手机,我买了手机,我听话买了手机。
一日凌晨4点,梦里见了父亲喊我回家,梦中惊跳,坐起是梦。拿了手机出来,打回家中,母亲告诉我,父亲尚好。当日广州台风,珍惜手机,放在了出租房里,不敢带在身上,害怕损坏。
下班回到出租屋,接到电话,父亲已经走了。
一时怒起,又把这苍天恨上,把这手机恨上。
无能狂怒,无可奈何。
工友知道我的事情,做了饭请我到他的地方去坐坐。他做的饭的味道现在还记得,他的名字却忘记了。
急急忙忙奔丧回来,隔着冰柜,居然不能一面。心底惶恐不安,到现在这个年纪还是没办法写出来。
我站在灵车之上,送父亲上山为家。我坐在酒席之中,答谢父母的朋友亲戚帮忙料理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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