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回来,也因为爷爷处处护着我,对我比其他孙辈都好,大伯有时候想打我骂我也得看他脸色;我喜欢搬个小板凳坐在爷爷身边,听他讲以前的事,怎么读书,怎么去县城,怎么在饥荒的年代养活一家人;爷爷有高血糖,又喜爱吃甜的,奶奶把小辈拿来的饼干牛奶收起来不让爷爷吃,他就偷偷去拿,然后带我跑到厨房把门一关,爷孙俩一起享用他老人家藏起来的糖啊饼干啊巧克力啊…我回想着爷爷的好,忍不住触碰他的手,僵硬的且没有一点温度,他真的走了,那个疼我爱我护我的爷爷再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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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知道爷爷去世的消息到现在,我没说一句话没掉一滴泪,却在碰到爷爷手的那一刻,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成辛丹也没忍住,之前她都是小声啜泣,不知道是不是被我感染,她的哭声也大起来。
婶婶看了我一眼,轻蔑地说:“装的挺像!”大伯母和蔺青梅瞪着她,她冷哼一声,继续烧着纸钱。
在大伯母的示意下,我跪在大伯母和蔺青梅中间,跟着一起烧纸钱,这是老家的规矩,在出殡安葬前,纸钱要一直烧着,不能断。虽然提倡火葬已经很久了,但对于我们这偏远乡村来说,人们骨子里的传统观念是破不了的,他们信奉认祖归宗落叶归根,坚持土葬。政府提倡火葬,但也没完全禁止土葬,成兴民他们兄弟姐妹在村里是出了名的孝子孝女,所以爷爷的葬礼办的相当体面。
灵堂完全把堂屋门遮住,家里的男人跪在灵堂,要跪谢前来吊唁的人,成辛元穿着孝衣跪在最边上,他不懂这些规矩,但知道遵守,跟着大人们做,倒挺像样。灵堂刚摆起来,来吊唁的人还没有那么多,爷爷年轻时做过老师,在教育资源匮乏的年代他是十里八乡唯一的教书先生,学生不说满天下也覆盖附近乡村,爷爷在村里辈分也高,人品又好,是真正的德高望重。大伯母也往外瞧:“别老跪着,蹲着也行,这才刚开始,还没到忙的时候呢。”
外面有些吵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伯母她们刚起身站起来看看,我脸上又挨了一记耳光。这次打我的是大伯,他沾满泥泞的棉鞋一脚又一脚踹向我,我躲都躲不掉,大伯本就是庄稼人,不是农忙的时候又在工地上搬砖,力气比成兴民还大越多。
他边踹边骂:“你个丧门星!当初就该把你弄死!”又是“丧门星”“煞星”这种字眼儿,从小到大我听过无数次,却从不知道也不理解更没人告诉我是为什么。蔺青梅一只手拦着大伯一只手又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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