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到钦州,来回需要六日,而官员的休沐每个人月只有三日。”
“还有你说过的十七年前的容州旧案,是发生在定武三年,那时候江大人还只是一介书生,江大人是定武四年高中。”
“这事就算和江大人有关联,江大人一定不是主谋。”
阮玉薇的羽睫轻颤,突然间她感觉真相好像正在一步一步地朝着她走来。
她的声音忍不住地轻颤,“所以,你觉得背后另有其人。”
陆让点了点头,“江大人是容州人,但是我们不能因为他是容州人就断定他就是凶手。”
“你还记得吗,在顺成府陈姑娘的案子上,我跟你说过的,动机。”
“当年的时候,江大人还只是一介书生,即将要参加殿试的读书人,什么事儿能比他的前途更重要,他为什么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杀人。”
“还有,你娘是不是认识江大人,有什么恩怨,能让江大人过了这么多年,不远万里,不仅给你娘带糕点,还杀了你娘。”
阮玉薇袖管里的手紧紧攥成拳头,娘亲什么都没有和她说,就连回容州和外祖家上坟,都是她已经十岁了才第一次去,才第一次知道了外祖家是容州的,才第一次知道原来她的祖籍是容州。
“可我什么都不知道……”
陆让牵起她的手,眸中尽是认真之色,“我是定武二年被送往玉渡山,身上被种下冬生血,你外祖家定武三年遇害,你也是定武三年出生,而钟家是定武四年,离奇疫病。”
“我们两人身上有蛊,钟冠霖的身上也有,只是他没有成,所以痴傻了十几年。”
“这些事情被串在一起,就不是巧合。”
阮玉薇抬起头来,陆让逆着也阳光,他的半张脸都陷在阴影中,可他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柔和。
“你的意思是,就算是我所知不多,也能拔出萝卜带出泥,我娘亲的案子也会迎刃而解。”
陆让点头,“所有的指向都是京城里的某的人,一场布局二十年之久,甚至是更长的时间。”
“所以,玉薇,你要活着,你要好好活着,才能看着这场长达二十余年的阴谋落幕。”
活着……
阮玉薇的唇角微抿,她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好好活着。
陆让的视线直接落在回廊下,无名正唇角含笑地看着他们。
“今晚,你就能看到你想要的。”
无名知道陆让这是在和他说,他眼底的笑意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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