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四 所谓伊人
“建业，我想吃葡萄……”程家慧对陆建业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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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建业站起身，说：“好，我这就去买。”他与周子蔚打了声招呼，出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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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慧招招手，示意周子蔚坐在身旁，周子蔚听话地坐在了程家慧的身旁，眼睛盯着程家慧，心里满是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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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了癌症，有半年多了，恐回天乏术，自知命不久矣。早些日子，偶听建业提及了你，心生荒唐想法，于是才会去找了你，后来一直惴惴不安，想与你道歉，故今日让建业约你过来，一来和你道歉，二来想和你说些知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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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慧说了一段话，有些气喘吁吁，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周小姐，请别怪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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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不怪了。”周子蔚赶忙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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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业是个死心眼，我怕我活着的时候不给他安排好，我死了也不放心。周小姐，建业喜欢你，我说的是真话。我和他生活了二十年，他提一个人的名字我都能感受到他的心思。当然，他的这份心思是纯净的，不会对你有任何的危险。每个人都会有除了自己的丈夫妻子之外，心里喜欢的另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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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慧再次停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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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或者女人，心里藏着一个人，都没错的，而且是很美的，就像浮生一梦，梦醒了，看到的依然是自己最爱的人，这样也很好。那时我只觉得你已经离婚了，而且恰恰我先生又特别喜欢你……唉，荒唐，荒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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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蔚知道，人在生病的时候，会有很多光怪陆离的想法，生平最爱谁，就会为谁考虑的多一些，甚至毫无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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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一个人，究竟是怎样呢？“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周子蔚想起这样的一段话，心里满满的都是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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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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