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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浪高,鸟越天笔绝崖,人立书香小径。清幽无人所在,唯有两人默然相视,静候对方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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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该明白吾为何要汝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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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音清越依旧,却无往昔豁达从容。圣夫子眉掩痛色,沉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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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教导剑君之前,圣贤诸是一直是他最看好的接掌儒教人选;在教导剑君之后,哪怕更为欣赏剑君性情,圣贤诸在夫子心中的地位亦是不曾下降,反而提得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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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在多日接触之后,圣夫子内心早已了然,剑君的个性根本不适合统理一教教务。传位于圣贤诸,圣夫子不曾后悔。但圣贤诸日显的野心,却是令他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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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圣夫子责问,丰神俊秀、气宇不凡的圣贤诸,不改一往平静神色,语气不失恭敬道:“夫子是知晓吾近日所为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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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知错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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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手衣袂轻扬,圣贤诸双目微闭,朗声回道:“何错之有?佛道两教先天之死,难道该怪罪吾力所不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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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一分是刻意见死不救,少一分便是力所不及,圣贤诸将其中的度把握的令人无刺可挑。虽是痛心圣贤诸所为,圣夫子却不得不承认眼前之人有护住儒教的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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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由海风吹动麻衫,消瘦身躯难遮出尘风采,圣夫子复又惋惜问道:“那汝又为何非得对广文诸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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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心内有数,太过出头有害无益。就算心中痛惜万分,吾亦得为世外书香未来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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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地不该用于此道,明明汝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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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此乃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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