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周游

一个人坐卧，连行走空间都没有的小房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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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楼这里摆动最大，所以很多人不愿意住在这里。我们水手倒是都住在上面，只是平时的话。我们各司其职，也不会有什么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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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手如此说着：“这里虽然狭小，不过船上空间有限，好歹是个单间，也没有什么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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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玄看了看，很是满意，说：“很好，就是这里。等到晚上的时候，你们送饭来，平常时间就不要打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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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手笑着说：“这个规矩我们当然知道，那你先歇着，我就不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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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玄看着水手离开，关上房门。这个小房间里摆着一个窄窄的床，床边与房门不到一尺，勉强能够转个身子。想要吃饭，恐怕都要坐在床上，或者走出去吃。不过这个房间在床的另一侧，还有个窗户，因此空气倒不显得憋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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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了斗笠放好，方玄脱鞋，到床的另一边把窗户打开，一股水腥味立刻扑面而来。这个小房间位于大船后边，接近船尾的地方。窗户正对着船尾方向，周围没有什么遮挡，加上房间位置很高，因此视野极为开阔。方玄向外看去，远处的沙鸥已经开始在晨光中出现，远处的江面波光粼粼，偶尔有一些渔船正在慢慢离开码头。还有一些昨晚在江中夜钓的渔船正在回来。一艘这样的渔船已经靠岸，抽开隔板的鱼舱中，一尾尾鲜鱼正在活蹦乱跳。在岸边，几个城里出来的厨子或是管家正在询价，大声的喧哗让码头这边喧闹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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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方玄之前上船的时候，周围还比较安静，只是片刻工夫，整个码头就像是突然苏醒一样，变得生机勃勃。不只是这个码头，整条熙河都苏醒了过来。远处上游的江面上，一艘艘楼船的影子也能看见。这些楼船同样用来载客，除了楼船外，一些吃水很深，明显载有大量货物的乌篷船也开始在方玄视野尽头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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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是一条熙河，但是现在看起来已经可以称得上气势雄浑。若是到了雍州第一大河的水荡那里，看看千帆竞渡，又该是怎样的波澜壮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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