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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五的孩子,眼睛里泛出贪玩的光芒,居高临下打量陈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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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脑袋还疼吗?”小五将油灯放在不远处的地上,借着微弱的光芒,笑呵呵问陈璟,露出一口整齐的牙,似狼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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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璟抬起脸,看着他,没有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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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哥让你补补,怎么补呢?”小五呵呵笑,饶有兴趣打量陈璟,“应该是哪里受伤补哪里,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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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哈哈笑着,然后他手里的热汤碗,缓缓倾泻,往陈璟的伤口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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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在小五手里半天了,不是滚烫的,但仍丝丝冒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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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热流似瀑布,迎头盖脸朝陈璟倒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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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还是烫的,顺着那粗布,滴在陈璟的头上,伤口就像被万针齐攒,疼得头皮上的头发都倒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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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里还有猪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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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煮得发硬的猪肝,也打在陈璟的脑壳上,陈璟就疼有点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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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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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汤虽然不是喝下去的,而是倒在身上,照样给了他一点热气,让他冻得哆嗦的手更加灵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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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我们家烫猪头,就是这么烫的。”小五觉得好玩极了,很开心,“不过这汤不热,我都没听到头皮呲呲的声音,不好玩。你等着啊,我去弄些开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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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玩烫猪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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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活活把陈璟的头烫掉一层皮。这样,既不会死,又活受罪,二太尉明天看到了,一定会赞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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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陈璟发出轻微而又短促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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