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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生不出怜悯之心。历经人界五百年，人间七苦皆以受得，才知晓笔下的苦字究竟是如何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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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钰坦白说：“不敢妄言济世，只是世人之中还有柳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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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土看向谢钰，谢钰嘴角弧度浅浅，却像是苦笑：“……直至我坐在酆都殿中，看到曾经笔下的苦主，竟生出了怜悯之心，才知晓神为何要渡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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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顿两秒，"人间五百年给我带来的不仅仅只有柳泫之和柳萂，还有不曾有过的万千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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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都殿堆了五百年的案子不是几行字，是一个个活生生人的怨诉，一日不判，便是冤魂多一日的折磨。酆都日夜不休，只是为了给司命笔下的苦主一个交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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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泫之觉得心疼，谢钰从没和她说过这些，她还以为谢钰归了神位，自然会多几分神仙的仪静体闲，原来是有宿夕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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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木的叶子要落完了，一日又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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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土的叹息和扶桑叶一起慢慢落下：“一念嗔心起，百万障门开；一念慈心起，万朵莲花开。因果历然，是劫亦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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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眨眼，眼前的后土和扶桑木都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忘川河殿的金柱，谢钰回头看去，已不见大荒山，手中的金叶子早已变成了干枯的褐色，拿起来看了几眼，她发现树叶正在慢慢变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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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山一日四季，就是地府的一日，没想到出了大荒山还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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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泫之将泛绿的叶子拿起，沿着纹路细致分成两半，又取出以往脱落的蛇鳞，变幻出两条金色的穗子，一个系在谢钰的腰间，另一个系在自己的腰间，“用我的铜鳞维系它的生机，这样就能算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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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叶似有玉石的质地，和铜鳞撞在一起，发出铃铃声，像柳泫之甩起尾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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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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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钰笑笑，揽着柳泫之的手往殿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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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泫之走两步，就忍不住亲亲谢钰的脸，在谢钰看过来的时候，又说起正事：“明天要不要去万厮城？工程队上报快竣工了，去验收验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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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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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土收回拂尘，扶桑木后转出眉眼弯弯的天帝，“不如也送我一片扶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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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土闭上眼，“上天庭太远，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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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不客气地坐下来品茶，笑笑说：“你还是这样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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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土不理天帝，天帝也不觉得无趣，理理裙摆，斟茶喝茶，扶桑木又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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