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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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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明的静卦让她不明白她算吐血的卦怎么会是错的，翻来覆去回想，想到了最开始就是滕半梦怀疑坯士街，而且能改变卦象的，根本不可能是人力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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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想法一进入脑子，她一开始只觉得是巧合，回去的一路，她却越想越心惊。滕半梦平日很少现身，除了她，就连周千雪都不太能见到她，偏偏有一日，她说太无聊了，想跟她们去桐城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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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湘城三人在，柳泫之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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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滕本梦一直有意无意地引导着她和柳泫之碰面，她还为滕半梦愿意出门而高兴，没想到，竟然全是在利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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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半梦根本不是什么家仙，如今想起来，她们二十年的情谊就像是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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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你的什么大计，什么破七界，你知道死了多少人吗？你明明看到那些愚人被骗着吞下骨肉，看到了罐里累累白骨，看到那些婴孩窝在小小玻璃罐中，你就没有后悔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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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半梦嘴角轻轻抬起，冷漠道：“凡人贪心所致，和我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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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要长寿，就要借命；她们要发财，就要借运；她们想成仙，就要舍去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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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半梦垂眼看着周文心，“这世上哪里有平白无故就能得来的东西？你以为她们不知道吗？凡人贪欲无度，无可救药。自欺欺人的本事更是相当了得，你为这些人操劳，最是愚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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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半梦！你才是愚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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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大谈特谈的理想，原来在滕半梦眼里，就是愚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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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凭什么高高在上？你凭什么觉得这些人无药可救？你没有欲望吗？你没有欲望，你要创七界做什么？你不如回你的深山老林，吃老鼠，有本事这辈子都别出来吃麻辣兔头，别拿鞋油擦你那个破蛇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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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半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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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人最是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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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背叛的周文心恨死了，气得破口大骂：“你个恶毒的臭蛇，我供养你，不如养狗，狗毛茸茸的，比你那个泥鳅身子好摸多少，你黏糊糊的，恶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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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千雪想说什么，但插不上话，只能眼睁睁看着滕半梦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喊了两声周文心，只可惜周文心真在气头上，听不到，想到什么就骂什么，反正死到临头了，还不如死得爽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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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亲近的人，说出来的话越是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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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半梦从石台那边走来，周千雪往前挪了挪，挡在周文心面前，“你做什么？别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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