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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咔嚓一声，尧枝逐捏得筷子都断了，她闷头喝火锅汤，含糊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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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一过，街上的人似乎慢慢多了起来。吵闹声从街上传来，金光盈盈的河流上漂浮过来几盏河灯。古街的铺子几乎都差不多，琳琅满目的工艺品让人分不清是小商品还是手作。即便是地方古街，也汇集了各种地方的特色小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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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街市尽头贩卖黄纸香烛的店铺门口多出了一列列的花灯。几个小孩正在摊前争相选着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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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花灯会啊，我来的时候出租车司机和我说了两句，还可以嘛，像模像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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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心站在火锅店门口环顾四周，“既然碰巧，我们逛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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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街，她们四人都逛腻了，只有周文心兴致勃勃地这边看看，那边望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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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走到小桥前才停下来。小桥边有棵香樟老树，前面放着一尊香火台，上面插满了香烛，也不知道供奉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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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各自许了愿，除了周文心祈求世界和平，其余人都随便挑了招财纳福的红绸挂上，修道之人不信这种毫无诚意的打印品，单纯就是看守摊的老太年岁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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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热闹，其实也没什么可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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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桥后，几人就当是散步了，天气还没太热，走得还算惬意。一直沿河而上，不过两百米就到了水库大坝，沿着大坝往东走就是老宅的方向，山中新草覆枯叶，柳枝抽芽，春风送凉寒，一片和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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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傍晚时分，暮色苍苍，灯火一盏接着一盏地亮起。几人搭了车往坯士街的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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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院残垣上的木枝生了新芽，青砖散着泥石味儿，在夜色里弥漫。拐角的路灯撑着暗淡的光，给旁边的导牌布了一层灰蒙蒙的光亮。她们推开厚重的木门，尘灰争先恐后地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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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好歹也是个遗址，地上的砖也没有人清理一下。”尧枝逐跨过乱糟糟的石砖，“...地怎么黏糊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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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抬鞋底，手电一打，才看清鞋底下黏上的白花花的黏液。看起来像是成堆的、肥腻的肥肉碎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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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瘿鬼。”柳泫之一眼就分辨出来，“瘿鬼咽喉生有瘿瘤，流出脓血，自啖自食。只不过他吃什么，瘿就和他抢什么，所以他很少能吃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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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有这种怪物...”尧枝逐嫌恶地搓搓鞋子，"好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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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以前生病了被丢进来饿死的人。”周文心拎着手电已经走进屏门，“我们避开点走，到时候再回来超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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