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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作为大将，是我擅自诛杀的，所以我谨席橐待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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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飞雁不卑不亢，嘴角甚至有一丝讥讽的笑：“圣上决断失之偏颇，秦某行军数载，未曾贪图一分银钱，也未曾有过一丝不忠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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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国罪名，秦某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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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名已下，何来要你认不认，不认也得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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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崎跪在牢狱之外哀叹，“将军此番，可有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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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飞雁摇摇头，叹息一声，“有何悔？我已尽人事，那便是听天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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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向死而生，如今真死到临头，竟是有点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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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入狱后，夏将军拔营东奔，义士鸣冤；全军将士，胜仗不得奖赏，为得就是要保下将军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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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不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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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狱之中唯有一方小窗透着光亮，秦飞雁终于一声哽咽而出，顷刻间，声声泣血：“圣上命我书信召回夏妹，我心中不忍，我知她委屈....可是...大明不能没有将军，只要我活着的一天，我就放不下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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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要救我，救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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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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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崎愣了半晌，终于落泪，瞬间泪流满面，哀嚎不已：“圣上明明知你忠心！他明明知道！却还是要你背负这些荒谬的罪责，如此寒心之举，你为何还要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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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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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飞雁吞下泪，她做下决定的那一日，就知道会有今日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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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护着百姓，护着大明的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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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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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633年秋分，大明兵部尚书秦飞雁被绑于西市。秋风还有热气，卷着地上的尘屑飘进秦飞雁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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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没有看这样的光亮了。秦飞雁眯起眼睛，日头从苍穹落下，昔日战名赫赫的将军被缚于刑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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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国狗贼！该死！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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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狗叛徒！死！杀了她！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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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国贼！卖国贼！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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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百姓激愤不已，唾沫混着泔水尽数往秦飞雁身上泼。秦飞雁看着她曾经护佑着的百姓，苦笑一声，却未有出声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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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死之人，是非又有什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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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子在身上一片一片地剔着骨肉，血肉混杂着灼热的泥沙滚烫在灵魂上，秦飞雁一开始还能咬着牙忍受，后来就忍不住了，嘶哑的哀嚎声传遍西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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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肉之痛哪有心魂之痛来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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