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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因为柳萂的事不欢而散好几次，谢钰一瞬间就知道柳泫之想到了什么。再多说也不过是惹人生气，谢钰没再说话，只是乖乖趴在柳泫之的掌心，软软地靠着她，可怜巴巴地蹙眉，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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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团子缓缓凝成小小的谢钰模样，柳泫之觉得可爱，忍不住多看几眼，气也消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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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道自我安慰：柳萂早就死了，和死人有什么好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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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的动作少不了引来村子里的人，离得最近的农户一察觉到不对劲，早就去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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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拄着拐杖走到，再带着一群老头老太拄着拐杖慢慢腾腾走到这里的时候，她们也挖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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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地做紧咩嘢？挖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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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拐杖抬起一点，说了一句话又有些站不住，放下去，拄着地，大喘一口气，骂道：“子子孫孫都喺度，你地搞到噉樣，唔俾佢地好過係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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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懂啊，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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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舒灰头土脸地抬起头，黑黝黝的眼睛盯着最前面的老太，“你们吃人肉，讲什么子子孙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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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欣悠竖眉怒瞪，跟着应声喝道：“吃人肉是要遭天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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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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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旁边走出来一个老太，押着烟管，烟雾就从她的鼻腔中、嘴缝中慢慢溢出来，她眼睛压得很低，看起来就是不好惹的狠角色，若是年轻的时候，应该是很唬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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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老嘢快死了，谁怕天谴？谁唔怕死啊？你啊？还是你啊？食别人的肉，长自己的命！你地識唔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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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半句听不懂，前面半句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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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觉得吃人肉会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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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昧！”周千雪往前走一步，指着挖出来的数十个瓦罐，厉声开口：“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命，你们吃了怎么可能会长寿，不招报应就已经算是万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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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嘅养嘅，还命来點解嘅，本来就係要养老嘅，呢個係孝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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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倒不难懂，大概就是：本来就是她们生养的孩子，现在只是还了命而已，这个叫“孝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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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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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欣悠憋不住气，脚步一动，就想往前冲，被周千雪及时拦住，“都是普通人，你不要冲动，打人犯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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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杀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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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以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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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欣悠闭了闭眼，伸出一个手指头，指着一脸理所当然的老太，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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