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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愿觉得自己后一句的问句语气没到位，想再说一遍的时候，别墅的管家跑来开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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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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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把我车洗了。”憋了一口气，辛愿把车钥匙往管家怀里一扔，“那个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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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在二楼的花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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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别跟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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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愿带着柳泫之往楼上走去，“我爸不迷信，一直不信我能看到鬼，要是遇上了我爸你就说你是我朋友，道家学院的，顺便就给他科普一下，世界上真的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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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人的一生都看不到鬼，这么说只会徒增烦恼。”柳泫之摇摇头，“你这样做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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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反正他们不信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辛愿摆摆手，左转朝着露台花园走去，“我爸一直觉得我有精神病，我都懒得和他说，我小时候还见过他奶奶呢，他觉得我发颠，把我送到了医院去检查脑子，害我在精神病院住了三个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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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泫之实话实说，“那你好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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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知道自己有阴阳眼的时候，恨不得昭告所有道士朋友，还特意买了礼花来庆祝，相比起来，自己真是太幸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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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最惨了。”辛愿迈上露台，“怎么就我能看到……早知道我也去做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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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台上的花草明显是被精心照料出来的，整齐规整的好看，一个品种的草就像是复制粘帖出来的复制品，地上散落着修剪下来的枝叶，绿茵茵的草木中交映着些许褐黄的木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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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着头发的女人，卷着围巾站在一棵无花果树前修剪木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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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泫之一眼就看见了跟在她身后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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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的侧脸面色青灰，白长袍覆裹全身，青丝无风自动，到处纷飞，半数都缠在女人的手臂和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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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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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愿不甘不愿地叫了一声，女人转过身来，明眸善睐，顾盼流转间笑容如花般绽开，酒窝浅浅，声音轻柔，“小愿回来了，来看看小妈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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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皱着眉头，语气无奈又娇俏，“这个树枝总是剪不好，你来帮帮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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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泫之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只男鬼身上，一见女人说话，那鬼就笑，像是回答女人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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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花果不剪也罢，等过一会儿，我来剪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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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愿走上去把程青青的剪子拿下来，见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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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让专业的人来就行了，你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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