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I am sorry

笑，一起去购物，一个推着购物车，一个拿着商品一个劲地看生产日期，再亲密地交头接耳，这是连梦中都不曾出现过的情形。我似行走在云端，整个人轻得要飘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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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完菜回到方家，真的是很晚了，等我们吃完饭，已经快深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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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太晚了又冷，哲华不让我回去，我便睡在我以往睡的客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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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很早就醒了，起来后看到哲华的房门关得紧紧的，似乎还睡着，便轻手轻脚地洗漱，然后做早餐。我把厨房门关得严严实实，生怕泄出半点声响吵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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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一切做停当之后，太阳已升起来了，第一缕曙光明媚地透过窗，折射到我摆放在餐桌上的煎蛋上，发出澄莹的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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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悄悄地打开厨房的门，走了出去。是该叫他起床呢，还是让他多睡一会儿，正犹豫着，突然听到了一点动静，从哲华房里传出来的，侧耳细听，是钢琴的声音，断断续续，声音很细小，小得不注意还听不出来。他在干嘛？不象是在弹曲子，也不象是在练钢琴指法。我好奇地走过去，轻轻敲了一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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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我看见他穿得整整齐齐，整个脸庞洁洁净净的，看来，他比我起得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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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声音还是很大，我把你吵醒了？”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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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头：“你在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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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进去，看到钢琴的背后被他用一床厚厚的被子捂着，围得密不透风、严严实实，弱音布的踏脚也踩下来了，这种架势，难怪钢琴声这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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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觉“扑哧”一声笑出来，亏他想得出这种法子，笑得同时，心里笑出了感动。这就是哲华，我熟悉的深爱着的哲华，哪怕失去了记忆，他给人于突来的惊喜和感动却没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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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我坐到琴凳上，然后拿开被子，挨着我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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