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个趔趄,站了一半,便又跌坐回琴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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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腿麻了,是吗?”我慌忙从他腿上跳下来,去看他的腿和脚,“我到底睡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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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多久!”他轻描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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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一下时间:“天啦!都十一点了,你这样一动不动抱着我坐了三个多小时,你怎么不叫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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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你去洗吧,我自己活动一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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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听,仍不停地给他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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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他抓住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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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走了我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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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站起来,喑咬着牙,故作轻松地走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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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他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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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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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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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会你洗时把脚留给我替你洗,我……想给你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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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迟疑了一下,然后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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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已经是冬月了,又是半夜,室外温度已接近零度了,室内虽然开着暖气,但是洗淋浴还是会冻得瑟瑟发抖,特别是刚洗得那一刹那。我将浴霸全部打开,想着等我洗完之后,蒸气会使温度升起来。哲华洗时就不会太冷了。我将全身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洗了个遍,足足洗了有半个时辰,除了想使温度升高之外,潜意识里,似乎还在准备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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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华也洗了很久,我听见水哗哗地响,出来时,他的头发湿淋淋的,我慌忙拿干毛巾为他擦,用电吹风为他吹干,生怕他感冒了。然后我再打了一盆温水,蹲下去为他洗脚。他开始有点拘谨,肌肉绷得紧紧的,慢慢地才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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