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动下一点一点地打开,打开……他盯着屋里看,慢慢移动脚步,慢慢走了进去,比当初失明的哲华还要慢得多。我跟在身后,生怕弄出半点声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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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一如当年的整洁和宽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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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家?我从小长到大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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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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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二十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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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悸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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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着依然缓慢的步子,他开始一点一点地看自己曾经生活了二十六年的地方。走完客厅,他进了他自己的房间,对着那台旧了的钢琴,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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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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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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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半个房间是用来摆放这架钢琴的,它孤独地靠在墙边,除了琴凳,周围没有其它物品。他掀开琴盖,抚摸式地敲击了几个键子,因为寂静,那键子发出了格外大的声响。房间的另一半是一张床。他从他的床边走过,看着自己曾经睡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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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失明,所以才这样简洁,我的父母是怕我撞到磕到,才这样简洁的,对吗?”他的声音变得有点不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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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回答,心中一阵阵酸楚:“他们是这个世上最好最好的父母!他们把毕生的精力全用在你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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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的父母,我连他们长得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他深深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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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看看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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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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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他来到方伯伯和方妈妈的卧室。他看到床头柜上放着的合影,问我:“这,这就是我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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