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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有小几年没见了吧?成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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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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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医生的笑容呆了呆,语气柔和下来:“还是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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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做声,将头微微转开了一下,我怕他看见我眼里突然涌入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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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后来又和美国那边的那个同学联系过,他还是没有方哲华的音讯,也许,他已经……你要看开一些,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活着的人总要好好地活下去。哦!对了。”他话锋一转,我的泪也已经让我逼回去了,抬眼望住他,“我的小孙女想学钢琴,你能给介绍个好的老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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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没问题!您可以随时来找我!”我从包里拿出名片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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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就谢谢啦!”他接过名片,“你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尽管来找我!……到点了,我该进去了,再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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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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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目送他的背影消失,才转身离开医院。来到街边,看了看时间,还不到八点,离上班还有一个多小时,不用着急,先去吃个早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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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一家早餐店里点了一碗面,坐着等的时候,突然想起包里面的那张纸片。应该打个电话致个谢,也好把住院的钱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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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出手机,按照纸片上写的电话号码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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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通了,彩铃是一首英文歌,那人用的又是英文名,莫非是海外华人?正想着,歌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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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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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我触电般地僵住了,脑袋里“嗡嗡”作响,虽然说得是英文,可这分明就是哲华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再也熟悉不过的梦牵魂绕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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