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天使还是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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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女讲到这里，不说话了，微微仰起了脸，似乎还在回味当时的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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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看着她，她刚才分别用第一人称，第三人称，自我角度，他人角度叙述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既是给黛讲个明白，又何尝不是梳理她自己纷乱如麻的心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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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中的阳光少年一出冰窟就给了她致命一击，彻底粉碎了她美好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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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变成了厉鬼，只有她还沉缅在回忆中不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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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女失焦的目光从空中收回，落在面前的少女身上。和水晶一个模子出来的脸，一样璀璨夺目的笑容，只是眼神，更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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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没有杂质，没有挖空心思的算计，没有歇斯底里的仇恨，就象，以前的水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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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干净净的水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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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孩身上谜团众多，水域冰窟那一天，素女能确定她的魂魄被水晶吸收，她作为容器的使命完成之后，应该就成了废品，为什么居然还能复苏，并且顽强地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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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因为她的不小心，导致这女孩体内的魂魄没有吸收殆尽，残留了一部分吗？这种失误对水晶而言，到底是福是祸？她身体里，保留了水晶哪一部分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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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水晶算是复活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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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也在看她，这个对水晶盲目付出盲目溺爱的埃玛族女巫。水晶一声令下，她不顾自身受创，硬是拖着黛离开了冰冷的洞窟。不知道水晶哪根筋不对，竟然命令素女带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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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的时候，没有人拦阻。黑珠只顾着玛雅，剩下的两个俱是残兵败将，没有还手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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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出来了，当天的战斗，最强者是水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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