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她说话时,面颊上有若隐若现的刀痕,随着她一颦一笑显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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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媛道:“帝姬现在是身份贵重的人了,还对我行礼如仪,我应该感动才是。”又打量她的面颊道:“帝姬这些年在云州城里,虽然守寡,然而以虎符号令冯怀恩一众西梁武将、扶持吴王,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怕是并不似传言中那般清苦可怜。帝姬脸上又是怎么了?是拓跋凌几个庶弟冒犯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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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脸上伤痕,扇玉却并没有一丝尴尬,如常笑道:“并不是。我夫君年少病逝,我心中不舍,故而在面上刻他名字。”说着看一眼书房中的烛火,道:“母妃快进去吧,皇上已经在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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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弘一直在书房里。他伤势渐渐痊愈,如今已能够行走。御医叮嘱他要卧床百日静养的,不过随军奔波下来他不好意思叫人抬着,也不能撩开政事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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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媛进去时他靠着软塌打瞌睡。林媛在地下站着不敢擅动,等了半个时辰脚都痛了,拓跋弘方摸一把眼睛,坐起来道:“你来了?去给朕拿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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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媛捧了茶盏奉上,一如这些年服侍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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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弘接过来一口气喝了很多。自从受伤后他时常觉得渴,还嫌茶水味苦,只爱喝白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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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媛默然立着。他抬头看一眼林媛,又指使她去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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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一晚上,林媛都在书房里伺候着,端茶递水翻折子,好久没伺候过人还觉得手酸了。皇帝并不肯和她闲话,十分专注地埋头在奏报和折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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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直忙到子时,外头漆黑不见五指,皇帝终于撩开笔命令她去拿盥洗的盆子。林媛依言端了东西来服侍,屋子里的三十六盏烛火吹得只剩三盏,而且一个宫女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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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1】:很显然,东宫太子受人陷害。张开山本是忠臣,在一系列误会中被皇帝认定为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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