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墙砖瓦,用牛粪和土坯搭起帐篷来住。连城墙都是草垛与泥土混合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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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塞外的天已是日日下霜。林媛伸出来的手早冻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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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前在逐鹿围场住帐篷,那叫新奇。现在住在连珂城里头,真叫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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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弘头也不抬。半晌,他揉着眉心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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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媛儿……”他已经连着两天没睡觉了。他有气无力地伸手去摸茶盏,林媛赶紧将满杯的温水递到他跟前,他抓起来一口气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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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媛同情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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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已经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死在蒙军刀下的兵卒成千上万,如今却要议和……”他突然抓起喝完的茶碗掷在地上:“朕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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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林媛赶紧扶住他的手:“皇上劳心劳力,动气更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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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敬文太后是个棘手的女人。如今的秦国被蒙古逼到了一个很尴尬的处境——继续征战,蒙古人将正面对抗战术改为拖延游击战,他们不求夺得更多的领土,只求拖垮秦国。若顺着这个台阶议和,多年下来与蒙古的交战就都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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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如今的秦国早已不复当年富足,比起蒙古,匈奴才是头号大敌。若蒙古能够议和的话,举国上下至少会轻松很多,赋税也不必那样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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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求和的国书已被送往京城。以东宫为首的大半的朝臣都主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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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弘勉强摆摆手:“不必担心。你出去请吴王和冯将军、薛将军他们进来,还有……珍妃呢?她昨日说过要进献一位擅古琴的女子来服侍,你派人去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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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媛依言应下了。拓跋弘在北塞征战经年,俘获了不少北地外邦的女子。尤其匈奴的女人,身材高挑五官深邃,别有一番滋味。起初他还觉得新鲜,但久了就腻味,况且若说异域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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