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 暴动和审判

图尔内斯特的暴民那无法无天的举动，也控诉图尔内斯特主教对此的煽动、纵容和包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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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任图尔内斯特主教当然也没有坐以待毙，他申辩说，他对暴动毫不知情没有纵容更没有包庇，然后，他也提出了控诉，控诉他的前任故意用无礼的词汇挑起了这次冲突，还企图栽赃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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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主教和现任主教……这种官司可不是年年有的，控诉一点都没有被拦截地递到了王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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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怎么裁判讨论了很久，最后，总主教若瑟一锤定音：“神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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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巧妙的裁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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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可怕的神裁，对于教士来说却和平民不同，也就是吃块面包的事儿，只要没倒霉到家被面包噎死，就能证明自己的清白，然后，两位前任的和现任的主教就能摒弃前嫌，相亲相爱了——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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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主教的提议，可不是为了他们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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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和稀泥的做法，一来显示自己公正——对两名彼此控告的高级教士各打五十大板谁也不偏袒，这种表面上的公正，对他担任纽斯特里亚总主教之位是很重要的；二来，这两位高级教士借此洗白之后，他们就谁也不能再作为危害特使的嫌犯了，那么，国王就可以绕开这两位有权势有后台的高级教士，以暴动袭击教皇特使罪，狠狠地罚富裕的图尔内斯特城一大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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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谁是扔出第一块烂菜皮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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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随便找个独居的丑老太婆以反对教会的巫婆的名义烧死就行了，既让挨罚的平民们有个宣泄的渠道，又节省了宝贵的粮食，一举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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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前任的和现任的纽斯特里亚主教？他们一直继续斗下去才好呢，两头狗熊不打架，狐狸怎么能替他们分面包？就是要判得这么敷衍，好叫他们谁也不服气，继续互相攻击个一百年。这样，狐狸，哦不，是国王和总主教才有源源不绝的诉讼费可拿，还有两人主动提供对方的小辫子可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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