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灵魂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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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发疯的是男爵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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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领主，能裁决她的只有她的封君，而布拉德男爵，很不幸地，是直属国王的男爵。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教士，到国王那里去控告一个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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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未免越级了，理论上，应该由主教或修道院长提出这样的控告才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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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事情告诉主教无异于把刀子交到仇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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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必须制止男爵夫人的疯癫——或者，表面上制止男爵夫人的疯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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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出，和男爵夫人谈谈，劝男爵夫人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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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们接受了这个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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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初步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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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计划撞上了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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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怡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该忏悔，她还在奇怪为啥教士不去帮助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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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普严肃地向她指出，如此轻易地放弃灵魂是对救世主下降到人间流血救世的嘲笑，这是严重的亵渎神灵的大罪，非株连全家不可。至于利益问题，他觉得没必要和男爵夫人提，就他的经验，傻娘儿们是听不懂数字的，刚才那个彼得森明显就吃了瘪，用燃烧的地狱来恐吓更方便快捷实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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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怡严肃地向他指出，格兰德只放弃了自己的灵魂，他作为教士，却要放弃四个灵魂，把他们赶到荒野里去，这是大大赔本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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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肉身受折磨有助于他们的灵魂纯洁。”谢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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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原来下地狱是升上天堂的捷径，我原先都不知道呢。”罗怡赞美道，“教士先生你的脸怎么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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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普发现他面临的问题远比他想的严重——男爵夫人根本没疯，哪里有如此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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