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割舌剁手

但含混至极一个字都听不清，估计应该是在感谢人家“不杀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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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顺着他的指缝，一滴滴洒落；因为说话，断舌在嘴里搅起了血泡沫，夹杂着点点碎肉，一串串从他的嘴角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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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太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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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义气血肉模糊的口腔，和当年那个邋遢道士抠掉眼珠后的眼眶极其相似，都令人怵目惊心。没想到，纠缠了自己两年多的噩梦，今日竟活生生又一次重演，不过一个似乎是自愿，另一个却绝对是被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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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阳心惊肉跳，想不到山外的世界竟如此残酷无情，为了逃命，可以毫不手软将活人扔进兽口；为了一句话，可以冷酷地割掉别人的舌头，同样都是人，为何要变着样相互残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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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汉子！”关雨舟莞尔一笑，轻轻点了点头，等其他弟子将刘义气扶着离开后，才又开口道：“我再说一遍，是谁伤了小疙瘩？站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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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轮到自己了！在这种人手里，自己又会沦落到何种生不如死的境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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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阳知道今天难以幸免，走到关雨舟面前，壮起胆子，笑着道：“我叫谭阳，打伤那畜生的人里有我一个！不用废话了，要杀要剐尽管招呼吧，皱一下眉头，老子不姓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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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正言面色惨白，一言不发，也想站出来，双腿却软得连脚都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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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雨舟失笑道：“呵呵，嘴上的毛还没长齐，就学会耍青皮了？也罢，既然你要耍青皮，那就耍酷点儿吧，汪宗主，给他一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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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宗主巴不得关雨舟将注意力放在谭阳身上，马上从一位弟子手里拿来长剑，亲自递给了谭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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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雨舟微笑道：“谭阳，看在你敢作敢当的份上，我留你一条性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自己剁一只手吧！你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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