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了捧怀里的布裹:“可惜现在不是适合叙旧的时候,不然我能和你说西境之外的东境、南境、北境,从浩荡天地说到幽微人事,一直说到太阳下山去。云正,看在母亲的份上,兄弟之间,我们休战,可以吗?”
姚云正短暂失去的声带捡了回来,他难听地放声笑:“兄弟?谁跟你们是兄弟?一个又一个哥,让我做一个又一个弟,我最恨做老二了,他顾瑾玉不做千机楼的主却甘当晋国的狗,我好好当着人,凭什么让我跟他一样去当狗!”
顾小灯有千言万语想驳想反,但他不确定他们还能有多少时间耗费,只能无力地跟着笑:“嗯,你们当主做人,然后让千万人过上比母亲还煎熬的日子。你们做主子,了不起,想杀人取乐就杀到卷刃,想长生不老就炼人吸血,一个活生生的正常人会愿意留在你们身边么,只要有一点希望,就一定会想往外逃,没逃走的又落回你们手里……”
他捧起怀里的布裹,小声道:“就成了这个样子。”
顾小灯没吭哧一句重话,说的是再明显不过的事实,姚云正却像被挑起哪根筋,霎时转移了话题,含着血腥味不三不四地笑起来,开始神志不清地发疯。
“哥,我搜罗过好多你的话本,听说你在长洛的时候在四个男人的床上滚过,我真好奇,你能不能现身说给我听听,你和他们怎么干的,刺不刺激?哄我的时候想过和我合奸吗?”
他越说越不像话,混账话越多,难言的扭曲情愫越呼之欲出。
比起恨,无法承认的阴暗痴狂占了上风。
比起公,无法根除的私心偏执占了统治。
“我把话放在这里,哥,你最好不要让我活着,如果你还让我活着,总有一天,我一定把你先奸后杀!”
说到情绪激烈中,他咳嗽着吐了一口血。
顾小灯猛的抓住他手腕,再次诊他的脉象,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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