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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云晖叹口气,摇摇头,转而和水晶分享起儿子的成长:“正儿长大了,有时叛逆不顺,不如近我一样近你,你别嗔怪他,他心底是懂事听话的,他终有一日会找到此生意义所在,我和你一样期待。只是,只是,如果他不幸成了断袖,你会怪我没教好他吗?”
不答也是默认,姚云晖便认起错来:“你若怪我,我届时再断一掌赎罪好吗?只是那样一来……”
姚云晖长叹,忧心地想,当真是个逆子,便喟叹:“要是珍儿在就好了。”
暖阁外恰时有去而复返的脚步停在槛前,停顿半晌,借着暴雨声又离去。
*
夜半,雨声萧索。
张等晴一身浊衣还没换下,他站着,低头俯视坐在位子上的顾平瀚,顾平瀚抬头看他,几次张口想说话,碍于强大的气场,直觉不说比较妥当。
张等晴出神了片刻,又按住他的手诊起脉象来,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每次诊都一片虚无。
他的眼睛就又移到顾平瀚的脖子上,就在今天,他亲眼见到这人突然在包围中闪到他面前,脖颈被敌人的子母剑划伤了。
但从伤口中溅出来的是什么呢,不是血,不是他张等晴跳到嗓子眼的心脏,却是一些从没见过的红色飞虫。
他又去触碰顾平瀚的脖颈,没有豁口,只有一道微不可查的细小疤痕,只有冰冷的温度。
这家伙没有脉象,也没有体温。
这下真是一条棒缒了。
“别难过。”顾平瀚慢慢地出声了,不知第几次解释,“我在中元节死的,吴嗔用百蛊留住了我的六分意识,我现在是百蛊支撑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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