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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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诩对现实拎得很清楚，他伸手去抬江炽的脑袋，“唐流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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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心那番谣言的起源，就连江炽自己也不知道，他决定先找江炽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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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话？”对方拧眉抬起脸来，双臂紧紧抱着他不放，眯眼在他下巴边轻嗅，“你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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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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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喝酒，喝酒的人是你。”他咬字清晰地强调，不确定江炽是否还清醒，他选择了最简单的测试，“知道我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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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江炽气息沉沉吐字，嗓音听似冷静且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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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理稍稍放下心来，“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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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炽闻言，轻轻嗤了声，“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问我，你是笨蛋吗？”他停顿一秒，轻描淡写地哦一声，“你是小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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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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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挣脱江炽的怀抱，拉着他找椅子坐下来，仍想尝试着与他交流：“那天从便利店离开，你都和唐流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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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炽眼睫低低垂下，“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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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看不出他是说真话，还是醉酒后胡言乱语，林理忍不住凑近了点，弯腰仔细观察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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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炽安静地低着头，大半张脸陷在阴影里，没有显露出丝毫情绪。林理顾及着分寸，没有再伸手碰他，只能又俯了俯身，离他的脸更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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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除了江炽深邃的眉眼，以及近在咫尺的挺拔鼻梁外，林理什么东西都没看到。暗光落在他的鼻梁旁侧，衬得他五官如同完美雕塑，浓黑修长的睫毛垂下来，在眼睑下方铺开浅浅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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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理从来都不知道，他的睫毛这么黑这么长。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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