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淡绿 第104节

去缜密、深究，这是她安生富足的家庭供养出来的边界甚至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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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清圆的理想向来面面俱到。即便相处多年的前男友变了质，她还想着留一线，留恋一些她觉得即便物是人非，也不影响她搁在心底里的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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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实总是重击乃至重创的。一些人，总要面目全非，到腐烂，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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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镜衡俯身来牵车里的人下来，栗清圆耿耿于怀一句，“你告诉我，你背调了舅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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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镜衡宽慰她，“放心。舅舅什么瑕疵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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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清圆有几息的颤栗，因为冯镜衡猜中了她，这一路回来，她思绪紊乱着，有什么理由，他连夜登岛，回来甚至病了场，却始终不肯告诉她经过、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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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从他口中听到些龌龊的，关于小舅的。那样，她会恨透自己，也恨透冯镜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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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密无间的相处，她已经了解冯镜衡的个性与话术。他这样说，那便是有人是瑕疵的，小舅的对立面，只有汪春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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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想到刚才在酒廊，冯镜衡的那番话。速记能力的人，最好的便是空间记忆。栗清圆甚至能完整地复述出冯镜衡彼时的语气与情绪停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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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与他四目相对。车外的人感受到了她的谨慎、退缩，即刻弯腰来，将她连人带物地抱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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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门，栗清圆的包与一个装着什么的袋子一径掉在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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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镜衡并没有闲心顾这些，他不管怀里的人挣脱，一口气把她抱到了二楼，开了书房门，他始终一只手箍着她手腕，一只手很熟络地去开保险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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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无畏口吻地告诉她，“老头那晚连夜收到风声，便来堵我。他要我手里的证据，更要我坚决以冯家人的利益为第一。当然，我怎么能不以家族利益为重呢，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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