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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清圆回头的时候,整个人只剩个脑袋在浴缸水面上,她转身的动静,涉起一阵水波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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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臂靠在浴缸一沿闭目养神状的他,由头顶上一束光追着,实在话,这样顶着光,曝出的容颜是最容易露出短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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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短发随意朝后捋的人,有着很能打的一双眉眼。比黄金的比例再多天赋的是他眼里的东西,或思量或狡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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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诈的人涉水来,承认道:“我光想着我们两天不回去,没想到它会不会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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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有事的。”他作宽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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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里迈的两步,翻涌出连绵的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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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清圆谨慎且严苛,她命令他快点洗,给她去拿衣服还有身体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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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头发随意地扎了个丸子,发梢还是沾到水了,一缕贴在肩颈上。冯镜衡替她拈起,细致地捋掉上面的水,再给她别进发圈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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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了推,殷勤的人强调,“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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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了她很久,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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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清圆稍微洋相,身体往水里再沉了沉,水位快到她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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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水下抄起她,借着浮力,把她架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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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清圆问他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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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镜衡顽劣道:“在猜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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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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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没脸没皮。’”\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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