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说他顽劣薄幸,他又不惮与她父母会面。说他情真意切,栗清圆又清楚地感受到他今晚的“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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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不是个不依不饶的人。她能想到的最糟糕的事,干脆趁着心里这口不顺当的气还在,发泄一下,“冯镜衡你这么病一场,是不是你家里逼着你娶那个袁芳岁,如果你当真这么没得选,也不必觉得愧疚。我明白的,感情是感情,利益是利益,这世上从来没有有情饮水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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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镜衡听她这样单刀直入的话,居然全不意外。这才是他今天反复思索后,选择保守的真正掣肘。栗清圆她当真有这样的气节和尊严,你把事情利弊清醒地分析给她听,她未必不明白你的为难。但是正如她所说,为难归为难,我有我自我撤离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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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赌的人最怕的不是庄家连庄,而是对手弃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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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镜衡面上嗯一声,“如果我没得选地要娶袁家了,你预备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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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清圆斩钉截铁,“分手快乐。也祝冯先生‘百年好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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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人听后,怔了怔,随即来扣栗清圆的手,后者略有勉强。这会儿,没热烧缠身的人,也仿佛失去了桎梏,牵不动她,干脆扯高她一只胳膊,来抱她的腰,扛小孩般地给她扛到肩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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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清圆给吓坏了,一时头尾倒悬。冯镜衡还一副歉仄声明,说这样省些力气,他横着抱她,手上没力,怕给她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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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清圆生气,“冯镜衡你混蛋!你放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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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要分手快乐么,来,你告诉我,分手怎么着才能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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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清圆是被冯镜衡扔到床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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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行径在她看来,多少有点侮辱性。她有点生气,更是不满意他,不肯他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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