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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程章明坐过,还睡过,窗帘是跟程章明一起挑的,电视是程章明不中意的尺寸,衣柜里曾经挂过程章明的衣服,虽然现在没有了,床单被罩程章明不光睡过,还洗过——有一回他应酬喝多了,把红酒吐在上面,被程章明皱着眉换掉,还手搓了一遍。
厨房里那些刀和锅,他连动都没动过,全是程章明摆的。咖啡机倒是他用,但程章明也不是不喝。
何必要想这些?
汤琰觉得莫名其妙,但又阻止不了自己去想。
站在衣柜前挑行头,皮肤颜色已经不对劲了,被人掐过一样的红。
这套太庄重,场合上未必合适。这套颜色又太黯淡,而且买来好几年了,显脏。
挑来挑去,他简直想放弃,没一套可以的。
而且里面穿什么?睡衣带什么?换洗的那套带什么?天哪,全是棘手的问题,他想一头溺进水里不起来。
关灯躺在床上,温度还没降下来。
还是别想太多吧。
也许明天只是一个正式说分手的场合,或者会在房间里看电影也说不定。
翻来覆去睡不着,汤琰喝了一小杯红酒,手脚暖得都不像自己的,掐一掐,没感觉,只剩下微微眩晕的天花板。
一整晚很奇怪,做了几个梦,都有程章明。第二天醒来脸很肿,眼皮也很肿,像得了麦粒肿一样。
白天时间前所未有的漫长,好在水肿慢慢消了。
来过很多次的希尔顿突然像不认识,低头走路差点找不到前台,隐隐的期待和奇妙尴尬让他无所适从,而且始终觉得衣服不合适,经过任何一个反光的地方都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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