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故意高价卖给陆曈姐姐簪子的掌柜的坐在铺子里打瞌睡,绵绵春雨里显出几分乏意。
出门时未曾带伞,裴云暎看了看前方,回头问陆曈:“去不去楼上避雨?”
陆曈顺着他目光一看。
前方不远是遇仙楼。
“这雨暂时停不了了。”他拉着陆曈到檐下避雨,悠悠开口:“如此一来,你戌时应当回不了医馆,怎么办呢?”
陆曈:“……”
裴云暎这个人,有时觉得很大方,有时却又觉得很是耿耿于怀。
她无言片刻,正要答应,目光忽然被更远处的河面吸引。
遇仙楼临河,两岸边种满新柳。正是春日,春雨如烟,绿柳似雾,几只画舫飘在河中,有柔和琴声从舫间传来,伴随风雅士人的吟诗——
十里横塘半积烟,春风何处最堪怜。
长堤鸟语不知处,轻絮无声入旧船……
陆曈怔了一下,忽然想起杜长卿曾说过的话来。
“真想赏雨,何不到城南遇仙楼去赏?那楼上临河见柳,一到雨天,烟雨濛濛,河水都是青的,要是找个画舫坐在里头就更好了,请船娘来弹几句琴,再喝点温酒,叫一碟鹅油卷,那才叫人间乐事……”
眼下正是雨天,陆曈心中一动,扯了下裴云暎袖子:“我们去坐那个吧,”
裴云暎顺着她视线看去,“船?”
他低头看向陆曈,语带不解:“你不是晕船?”
陆曈是个旱鸭子,去苏南的时候吐得昏天黑地,回盛京行途也没好上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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