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陆曈点头。
“到底是为何?”苗良方不解,“如今从苏南回来,正是吏目考核最重要关头,你辞官,常进也同意了?”
陆曈笑了笑,温声回答:“常医正知道的。”
“小陆……”
“苗先生,”她看向苗良方,“翰林医官院究竟是什么情况,您当年待过,比我清楚。我不适合那样的地方,亦做不来卑躬屈膝看人眼色的日子。在西街坐馆,为平人治病看诊,倒比在皇城里自在得多。”
苗良方看着陆曈。
陆曈眉眼坦荡地任他打量。
苗良方觉得从苏南回来的陆曈有些不一样了。
从前陆曈总是沉默着做事,也不爱对人解释,好像她做什么,想什么都无人知道。其实仁心医馆众人都知道陆曈在做自己的事,只是她像块石头如论如何也难以撬动,便不约而同默契地选择不问。
如今她却骤然轻松,像是已经做完所有该做之事,卸下一切不愿负担的包袱,轻松的、平和的,这分明的简单令人不舍打破。
苗良方叹了口气。
“行吧,”他扶着拐杖,“你一向有主意,自己心中有数就行。”
如今盛京皇城里才生变故,各项关系错综复杂,此时急流勇退远离是非未必不是件好事。思及此,再看陆曈的决定,便也觉出几分英明。
“你既辞任,将来还是回医馆坐馆,恰好,我也有一事想同你商量。”
陆曈问:“何事?”
苗良方摆了摆手:“先不提,等过段日子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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