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司没了你,还是不行啊。”
裴云暎笑道:“看来陛下过去数月很忙。”
皇帝哼了一声。
的确很忙。
新帝登基,旧日势力盘根错节。戚清把持朝堂多年,纵然戚家落败,朝中仍有残党势力。梁明帝在朝期间,广征税赋,朝中贪腐,肃清并非一朝一夕之事,天子之位,坐得并非稳如泰山。
“外固封疆,内镇社稷。先皇所诲,还真是很难啊。”他叹息一声。
“陛下身为天子,不可说难。”
皇帝瞥他一眼:“你也这么说朕?”
裴云暎笑而不语。
宁王做“废物王爷”做了多年,成日在官巷买花挑菜,人人都说好脾性,纵然韬光养晦之因,但人做一件事久了,渐渐也就习惯于此。因此坐上这个位置,收起过去自在,偶尔想想,确有高处不胜寒之感。
天子放下手中折子,摇头道:“你呢?岐水一战结束得痛快,是为了去见你心上人?就这么迫不及待?”
裴云暎顿了顿。
皇帝目光揶揄。
新皇登基,三皇子舅家陈威的兵马尽数收回,元朗点了裴云暎去岐水平乱。兵乱结束得比所有人预想的都快。
偏偏结束兵乱后,裴云暎一封请旨快马加鞭送回盛京,请求留在苏南助援医官救疫。
皇帝整了整袖子:“当日朝中不少人参你,说你仗着战功目中无人,滞留苏南不肯回京,藏谋反之心。是朕在那些老狐狸面前一力保下你。要不是朕,你如今麻烦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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