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从窗缝透出,有小孩趴在窗前桌台,磕磕巴巴地默三字经。
“……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
“……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陆曈停下脚步。
似乎在很久以前,她犯了错,回家时也被父亲这样罚抄三字经。
母亲想护,被父亲推出门外,木头做的戒尺又宽又长,映着父亲怒气冲冲的脸。
“养不教,父之过。陆曈,你如此顽劣,我教不好你,将来会有人在背后戳我脊梁骨的!”
养不教,父之过。
自己儿子犯了错,自该父亲来教育。
应该如此。
本该如此。
陆曈望着窗里的阴影,眸色一片淡漠。
“吱呀——”一声。
门被推开,昏黄溢了一地,葛裁缝的媳妇提着水桶从屋里出来,见到窗下驻足的陆曈一顿:“陆大夫?”
陆曈颔首。
妇人把水桶里的残水泼在屋外地里,笑着问道“这么晚了,去哪里呀?”
陆曈微笑:“回家。”
“噢。”妇人点了点头,又提着水桶进屋去了。
走了两步,忽又反应过来:“不对呀,仁心医馆不是后头嘛,陆大夫怎么往南边走?”
她开窗探出头去看,夜里起了薄雾,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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