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后立即分兵五路的己方骑卒,赵剑并没有提醒父亲秦军营中或有危机,赵于海久经沙场,指挥兵团作战的能力要远远高于赵剑,自然知道秦军不可能就此战败溃逃。
何况,事已至此,就算营中有通玄圣人、百万大军,他们也不能退却半分。
赵剑凝望着有些诡异的秦军大营,一对漂亮眼眸眯起来,像一对干净剔透的月牙,闪闪发光,低声呢喃,“古来征战几人回啊!”
他缓缓拎起青釭剑,亦追随其父,向敌军冲去。
杀!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面对汉军骤至,坐镇中军大帐的敖非,淡定的好似一只千年老鳖。
他不慌不忙,眼睛里充满了阅尽沧桑的淡然,一边用手规律地敲打着案板,一面侧耳倾听各路校尉的汇报,不管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在他脸上,都没有任何表情体现。
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
就冲敖非这个架势,也没人敢怀疑他这位将军的含金量。
负责探查消息的斥候们,源源不断地进入大帐,走马灯一般。
听得个七七八八,敖非起身抻了个懒腰,对营内众将士笑道,“龙胆亮银枪?青釭剑?这么说,领兵的是败逃嘉福山的赵氏一族了!而且,竟还来了两万余骑,有意思!有点意思!这局棋,本将军算是看懂喽,刘沁刘瀚这俩王八羔子,肯定是反了水了!哼,汉奴反复不定,靠不住。鹰眼卫也是一群酒囊饭袋,如此机要消息,居然丝毫未予察觉。呸!一群垃圾。”
中军司马见状紧忙请示,“将军,敌军由西而入,直奔我军中大营,如何定夺,还请将军训示,我等好速速布防。敌军前锋锐不可当,若布防稍晚,恐有覆灭之危。”
帐外隆隆马蹄声,愈发渐近,敖非环顾满座将校,问道,“目前,营口还有多少锐士没有撤走?”
中军司马当即回答,“禀将军,大约三千余人还在营门口列阵迎敌。”
敖非自然下垂的双手,微微紧绷了三分,沉声道,“不等了,谁去!”
众将骇然,而后默不作声。
敖非早有了对策,只不过,需要一个悍不畏死之人前去执行。
纵观帐内,没有人想去执行一个必死的任务。
试想:如果连命都没有了,还去建功立业作何?
安静了数十息。
忽然,帐中一员小将从末位挺身而出。
众将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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