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哎!都说草木秋死、松柏独存,可离了根的松,终是会枯,离了国的家,终是会亡啊!木有根则荣,根坏则枯,凌源刘家两代帝师,能有今日之地位和富贵,尽皆仰仗天家圣恩和黎民爱戴,这么浅显的道理,他们咋就不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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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懿适时宽慰,“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刘家在华兴郡横行霸道,早已惹得民心沸腾,再这么下去,用不了时许,便会倾覆啦。”
东方春生慨然一叹,“但愿如此。”
......
插曲过后,路照走、人照旧。
牛车慢慢,长路漫漫,短短路程,两刻才至凌源门下。恰是时,西门紧闭,百姓蜂拥聚集在城门下,交头接耳呜呜泱泱。
按照《汉律》,酉时闭门,此刻酉时未到,却城门紧闭,不知闭门所谓何事。
绕路远、实难堪,百姓们只得伫留原地,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东方春生一行四人行到西门,对这一幕亦有些惊奇。
难道城里发生了变故?
待得牛车停定,人群一阵骚动,而后,百姓们自动分立两侧,大路中央独留东方春生的牛车与稚子。
刘懿脸上露出微微异样,在酒楼帮厨多年,少年过惯了市侩生活,对眼前发生的一幕,他隐约察觉到一丝危险的信号。
此刻,城门下走出一人,只见他宽衫草鞋、散发披肩,腰无挂坠、手无刀笔,相貌倒是平平,但这行头别有一番狂士风范。在他身后,紧跟两人,其中一人赫然是刚刚行凶过的刘布。
此时,刘布弯腰垂首、浑身打颤,一言不发,微微可见冷汗落土,眼神中透着惊惧之色,与方才松树林中的狂傲阴狠相比,判若两人。
只见那名散发披肩的狂士一把抓过刘布衣领,将刘布生拖硬拽至牛车旁后,立刻双膝跪地,向东方春生执晚辈礼,恭谨的道,“晚辈刘 德生,凌源刘氏长公子,拜见东方前辈。”
准备进城的外来人,见到刘 德生,不禁一片哗然。
刘 德生顿了一顿,朗声道,“今日之事晚辈已知,愚弟刘瑞生滥用私刑,管家刘布为虎作伥,全乃德生管教不力、御下不严所致,罪责在我、过错亦在我,晚辈甘受东方前辈责罚!”
言落,这刘 德生涕泪交织,直挺挺的跪在官道中、牛车旁,脸上流露出懊悔的表情,似乎在悔恨家门不幸。
咣!咣!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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