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sp;这庙宇当中并无人居住，虽似近来有人特意前此洒扫过，两廊画壁上仍是可见些斑驳青苔痕迹，幽幽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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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视线顺着山道向下不远，便可见一片宽广大湖，湖畔树荫浓，参差相映……两人这时忽沉默了下去，在这座小庙中久久静默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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檐外雨织成串，更远处是被寒气薄笼住的湖水和在白雾里依依稀稀的山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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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还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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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谁在雨里，也没有谁不在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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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珩想，自己今晚这样安静听雨像是很远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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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后悔那天做的一切，也清楚知道在朝卫婉华斩出一剑后，像很多事情，都已经不能再回到从前，一些东西，他选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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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前像故地重游的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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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是落雨，一样是从湖心缓慢浸上堤岸的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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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着从肩侧掠过的风和树上窸窣的虫鸣声，喟叹光阴长剑实在削铁如泥，在浮玉泊度过的那个长夏榆阴，对他已是恍如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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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沉默良久的卫令姜忽地微微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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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我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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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曾倾慕过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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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知道卫令姜未完的话，陈珩含笑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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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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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令姜轻轻点了点头，两人视线相触时，莫名齐齐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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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半晌雨停，两人才比肩了走出庙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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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令姜顺着幽静山道一路向外，步履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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