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身的遭遇,我居然也要也要再来一回么?”
陈珩默默握紧双手:
“我拼了命,才总算证得胎息,在大修士面前,却仍旧不过是如珠玉一样,可以随意被亲狎品评的玩物……
这相貌倘不能有利于修道,反而要平添许多波折,倒不如直接毁去它更好!”
此时。
元幸和陈婴两人早已安静退到了美妇身后。
似乎体察到了陈珩破釜沉舟的心境,陈婴饶有兴致抬起头,眼神微微闪烁。
“真是有意思,陈珩吗?难怪,难怪方才会让我的血脉起了感应。”
他墨玉面具下的半张脸,缓缓勾勒出一抹与他方才气度截然不同的邪笑:
“这么决绝狠辣的心性啊,如果你也是玉枢的儿子,那一切就说的通了。毕竟,我们一家可都是在这九州四海出了名的一脉相承啊……”
在这除了源济上人的聒噪外,仿佛再无一丝声息的大殿里。
陈珩面色沉凝,神情僵冷。
良久,美妇才勉强收回眼中的痴态,依依不舍。
“可惜了,小郎君虽然昭如日月之明,但他的命格,却并非是阴天子……”
美妇摇头。
似是欣喜又似是可惜,只是这欣喜,终究还是要多上不少。
“什么?!”
最先发问的不是源济上人,而是一直掩饰的淡然的艾简。
“你在闹什么笑话!不是你自己说的么?阴天子是美姿仪!都是钟灵毓秀之辈!”
艾简失态从玄鹤玉台上起身,将周围一个婢女的银盘狠狠撞倒,酒水灵食滚了满地:
“似他这等南域五百年一出的人物都不算阴天子的话,还有谁?君尧还是玉枢真君?!他们就能胜过此子?荒唐!可笑!可笑至极!”
“小简,你且先静下来。”
美妇取出一件锥形法器,叹息道:
“这是我来南域前被交待过的法器,若是阴天子在它半里内,这玉锥自然会出亮光,可如今……”
艾简冷冷地扫视过毫无动静的玉锥。
猛得拂袖,漠然闭目坐下。
“这……这……”
源济上人手足无措,汗如雨下:“炼师,是不是错了,再测测?再测一个试试?”
“唉,小郎君,你虽然错失了桩天大机缘,却未必不是件幸事,我那侄女儿自幼修道,不知人情欢愉,怎比得上我知冷知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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