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总算公平了一回,她的耶耶死了,那些高高在上、金贵无比的小郎君、小女郎们也都遭了难!
河岸距离刺史府,足足有五六里路,赵锦娘光着脚,只用了半个多时辰就抵达。
她被累得气喘吁吁,只觉得心跳的厉害,嘴巴里又干又涩。
她勉强停住,弯下腰,双手撑着膝盖,努力平复着呼吸。
好一会儿,她才站起来,几步走到衙门口,来到了那面大鼓前。
垫着脚,高举双手,终于摸到了鼓槌。
她用力的敲了起来。
咚!
咚咚!
沉闷的鼓声,在寂静的傍晚,格外刺耳。
衙门里值守的差役跑了出来,就连隔了两个院子的刺史府衙后院,隐约也听到了动静。
后院,花厅。
灯火通明、人影交错。
偌大的堂屋,坐满了宾客。
杨睿作为齐王世子,身份贵、品阶高,自然高居主位。
楼彧坐在他身侧。
下首左右两列,李刺史、王廪各在一列的首位。
李刺史身侧是其他几个县的县令,王廪的下首则是河东县令陆怀信。
除去县令、主簿等官员,还有几家豪族的家主,以及沂州的才俊、耆老。
白日已经赏过了兰花,李刺史表示:“我养的昙花,预计今晚盛开。”
“诸位若是有兴趣,可留下来一起观赏!”
昙花一现,短暂却珍贵。
尤其是昙花缓缓盛开的模样,极美、极仙、极雅。
在座的宾客,哪怕是个带兵打仗的粗鄙武夫,也愿意凑个雅趣儿。
更不用说,这里面还有……不管是主谋者,还是被谋害者,都不想离开。
于是,宴会继续。
喝酒、跳舞,闲聊、胡扯,花厅里的气氛,始终保持着欢乐、热闹!
杨睿全程带着浅浅的笑,不管是李刺史的阿谀奉承,还是某些官员的故作清高,他都温和以待。
他的眼底,没有对李刺史的鄙夷,也没有对某些官员的嘲讽,只有对于对方的尊重。
但他又不显卑微,有着众生平等的悲悯与高贵!
“君子如玉,如切如琢。”
哪怕是李刺史,看到这样的齐王世子,都要忍不住在心底赞叹一句:不愧是齐王最看重的嫡长子,身份、人品、性格,无一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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