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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情被破坏,柳月初一语惊人,“父亲把家中大权交给我这个没脑子的,都不肯给你,你就不想想自己是不是更差劲?”
柳慕升一时懵住,妹妹居然敢损他?!
柳月初紧了紧白狐领子,映得樱红秀唇更丰润,可它此时一张一合在骂人。
“你以为参加祭天大礼就能见到宫中的贵人,可以讨一个皇商供奉的资格了?亦或哭诉两句叔父不肯还银子,能痛痛快快要回一万两?”
柳慕升诧异,“咱家为灾情做了这么多事,宫中应该给点儿嘉奖吧?”她怎么猜的这么准?
“什么叫应该?莫非你想进宫与陛下和皇后娘娘讲一讲道理?祭天大礼上千人,咱们就算去了也只能排在宫门边上看脑袋,甭做你的春秋大梦了!”
就算父亲是画圣,毕竟不在京中。他们只是画圣的子女,没有权力没爵位,宫中赐个参加祭天大礼的机会,是想把柳家舍粥的事情给打发了。
她已经让宋六儿和账房先生们清算过,这次雪灾她一共花出去四万两。
卖给户部一万石粮食,说是平价出手,其实利润足有一万两。火炭棉麻的利润小,利润大概七千两。
里外里亏了两万三。
二位叔父的一万两欠条若算在内,那就是亏了一万三。
一万三千两,一个祭天大礼就想打发了?休想。
婉拒不去,她算留了一个人情债在手,要用在该用的地方。
柳慕升被训得发愣,妹妹还是妹妹的模样,怎么训他好似训儿子,气势跟母亲在世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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